【马艾】要去夏岛吗？
甜的/虐的。
OOC的。
斯芬克斯岛今天有点冷。
一间小木屋里的一个金发男人将自己抽屉里一叠厚厚的书信都取了出来。
书信被保护的很好，虽然有些深重的折痕，但被男人放的很整齐，手指在那些折痕上慢慢的划过，动作轻的仿佛书信是什么易碎的瓷器，眼中化不来的温柔像是在抚摸着自己的爱人般。
男人熟练的从中取出一封信，这些信封都是一样的蓝红色，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上面的折痕了。
那都是艾斯写信时候随意折的。
马尔科已经可以根据折痕判断信的内容，就好比这一封，是和今天很应景的信。
“亲爱的马尔科：”
开篇的字歪歪扭扭的不成样子，没有一点字体该有的结构，唯独马尔科三个字写的工整认真。
“今天是我离开莫比迪克号的第不记得多少天了，我很想你。”
马尔科在心里默默回应，当时是第二十三天了。
“我今天来到了一个叫磁鼓岛的冬岛，这里的居民们都很讨厌海贼，不过他们对我比较友好，可能是因为我比较礼貌吧。这里都是雪，和我们曾经去的冬岛一样，但我感觉要比那个岛更冷，是不是因为你不在我身边，没有你的火焰我总是觉得很冷。”
马尔科微微勾唇，回想起那个冬岛。
记不得那个岛叫什么名字了，只记得那个岛异常的冷。
一船人总有那么些受不了冷气的，不愿登岛的他们留在船上窝在自己房间，或者相互跑团取暖。
而艾斯显然不是其中的一员。
火热的青年在雪里蹦蹦跳跳，眼里的新奇不加掩饰，“哇哦～冬岛！！老爹，你看下雪了！”
“马尔科！你看它们落在我身上就化掉了！有点凉但好好玩！”
“看那棵树！上面都是雪诶！树枝都快被压塌了。”
“还有那些山，哇哦，都是白色的，好漂亮，像穿了衣服一样。”
“是啊是啊，艾斯，你也快穿上衣服yoi～要是生病了我可会生气的。”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死了。”艾斯嘀嘀咕咕的抱怨老妈子一样的马尔科，一边把自己套进马尔科手上的外套里。
艾斯的好奇心并没有被这一件衣服所束缚，仍旧欢快的跑来跑去，马尔科只能无奈的和老爹说了一声，然后一直跟在艾斯身后以防他跑丢了。
不得不说马尔科对艾斯的预判相当准确，艾斯很快就把大团体甩在身后，自己一个人往那些犄角旮旯里钻。
一双眼睛四处张望，完全不管脚下的风光。
马尔科眼看艾斯就要被树枝绊倒了，只能张开翅膀快速飞到艾斯身边，在他踩到树枝前率先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要看路啊艾斯。”
“嘿嘿，知道啦～”艾斯一个翻身坐到了不死鸟的背上，“冲呀！”
马尔科只能笑着带他的勇士冲锋。
漫天的雪花装满他们的视线，艾斯企图用手去接每一片雪花，只可惜他是火焰，本就比常人的体温高，又怎么可能留住哪怕一片。
除了手以外，艾斯还用舌头接，看着雪花落在他的舌头上，然后一卷，砸吧砸吧嘴，“马尔科，好像也没什么味道啊，就是凉凉的。”
“不要什么都乱吃啊艾斯，不过冰激凌是有味道的，也是凉凉的，艾斯要吃吗？”
“诶！？冰激凌是什么？我要吃我要吃！在哪里啊？”
“冬岛应该是没有的吧yoi，我们以后去找个夏岛买，会有很多口味……菠萝的，草莓的，香草的，巧克力的，抹茶的……喂！艾斯！不要把口水流到我的羽毛上啊！”
艾斯的手掌放在湿润的地方，火焰释放过后，羽毛便很快干透了，“嘿嘿，抱歉马尔科。”
艾斯还能看到一些雪花停留在不死鸟的羽毛上，让他忍不住想上前抚摸，然后看着它们慢慢化成一滩水，自己再释放火焰烤干羽毛，然后再看着雪花掉落—化水—烤干……
周而复始，很多次以后马尔科又忍不住开口，“艾斯，这多亏了是我，随便换一只鸟都要被你烤焦了yoi～”
“怎么会！我除了不死鸟什么鸟也不坐，烤其他鸟都是为了吃而已……马尔科！我们去捕鸟吧！”想到一出是一出。
“同类相残不太好吧yoi～”
“马尔科～可是我饿了，想吃。”
“好吧好吧，那我们下去yoi～”不死鸟载着艾斯找到了大部队，刚巧在一家餐馆附近。
两个人刚一落地一群人就开始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哈，你们两个现在比老爹的头发都白了！”
“哈哈哈哈哈，马尔科艾斯，你们现在像两个老头子。”
马尔科和艾斯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沾满雪花的头发，便料想到自己的情况，两个人也都笑了起来，艾斯直接笑着躺进了马尔科的怀里。
所有人又开始起哄，“哇哦～亲一个亲一个！”
艾斯转身把脑袋埋到马尔科胸前，不去看那一群人，马尔科摸摸他的头，想也知道艾斯现在脸有多红，“别闹了，这是能给你们随便看的吗。”
“哦～”起哄声更加高了，艾斯羞愤的在马尔科肩上咬了一口，心一横直接把嘴唇贴上马尔科的嘴唇，一触即离，然后推开马尔科化成一团火冲进了餐馆。
速度快的所有人都没能反应过来。
坐在餐馆里的艾斯听到外面后知后觉的炸开连绵尖叫，“马尔科！你这个禽兽！”
“马尔科！我们的幺弟啊！呜呜。”
以及马尔科愉悦的回应，“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你们啊，是不是工作太少了yoi～”
声音逐渐静了下来，只剩下老爹看着这场闹剧发出的爽朗笑声。
一顿饭吃完以后本应该回船了，艾斯却拉着马尔科不想回去，到处疯玩了一下午，海贼团的大伙也都纵容他们，各自在岛上找些事情做。
很快艾斯玩累了瘫躺在地上，马尔科坐在一旁看着他，眼里的温柔是艾斯见过最美的风景。
“马尔科～”艾斯一翻身抱住了马尔科的腰，下巴搁在了马尔科大腿上。
“嗯？怎么了艾斯？”
“我还想和你去好多地方，春夏秋冬各个岛都想去，想看花开和落叶，想吃冰激凌和雪花，想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马尔科顺着艾斯的一头小卷毛，指头在其中穿梭，深蓝色的眼睛里都是艾斯，他低声回应，“好啊，我们都会去的，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艾斯快乐的蹭了一下马尔科，然后松开他在雪地里翻滚起来，像个小孩一样。
马尔科笑着看他玩闹，视线不曾离开过艾斯一瞬。然而没一会儿不远处便传来萨奇的一声呼唤，马尔科偏头去与他交谈，刚说了没几句话，艾斯的方向就传来“扑通”的一声。
有人落水了，马尔科再转头去看的时候，已经看不到艾斯的身影了。
那么显而易见的，艾斯自己滚进海里了。
“艾斯！”马尔科焦急的冲过去，连不死鸟的形态都没幻化就跳进了海里。
萨奇：……
不是，你们两不都是能力者吗？！！
“马尔科！艾斯！”
萨奇跳进海里把两个死沉的家伙拉了上来，得亏他是一个厨师，有足够强的臂力。
“马尔科！你谈恋爱谈的把脑子都谈没了吗！你能力者跳什么海啊！去救人的还是去殉情的啊！”
“还有艾斯，你怎么就掉进海里去了？”
艾斯吐吐舌头，“抱歉啊萨奇，因为马尔科一直在，我就没注意。”
马尔科沉默着，看了看自己湿透的衣服，这才意识到他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好吧，他好像真的快要把脑子给丢掉了，智商逐渐向艾斯靠近。
“呜，好冷，我们快回船上去吧。”艾斯哆嗦了一下，开始催促道。
到这时一船人才浩浩荡荡的回到了莫比迪克号，白鲸在海面上继续向前游荡。
马尔科和萨奇迅速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换了，马尔科还顺带把艾斯拉进房里，给他把衣服都扒了，再把他擦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
马尔科像个老妈子一样操心着湿透了的孩子。还好艾斯很乖，听话的任由马尔科处理，一双眼睛却望向了放在一边的衣服——他们两个人的，刚刚换下来的湿衣服。
“马尔科，我想烤衣服。”
马尔科的手一顿，不敢置信的看向艾斯，“衣服又不能吃yoi，烤衣服干什么？”
“诶呀，不是那种烤啦，我是想烤干。”说着艾斯的指尖冒起一簇明亮的火焰。
马尔科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心中如天人交战般过了好几个回合，最后只能叹一口气，“随便吧。”
艾斯一听就欢呼的跳了起来，捡起床上的两件衣服就开始释放火焰。
火焰离衣服还是有好些距离的，毕竟他只是想用温度将其烤干，随着火焰的跳动，那一块衣服显而易见的干燥起来，马尔科看着他熟练的动作，放心的离开了。
片刻后马尔科就会开始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瞎了，居然会觉得艾斯的动作熟练？
很不幸的，当马尔科看到冒到三尺高的火焰时，衣服连床单都被艾斯烧了个干净，甚至隐隐有将火势蔓延到窗帘的趋势。
蓝金色的火焰很快覆盖上去，将先前的火焰熄灭的同时被收回，避免了悲剧的扩大。
“马尔科，对不起……”艾斯低着头看起来委屈极了，一双眼睛小心翼翼的瞟他两眼，像是在等待他的责骂，又害怕他的责骂。
马尔科的手抬起，艾斯可能以为他要打人，迅速闭上了眼睛，最后却只感觉到脑袋上轻轻的按揉，和平时一样的温柔。
“艾斯yoi～没关系的，你没事就一切都好。”
这个小插曲还是令艾斯不太开心，即使马尔科的回应温柔的不像话，可他还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一直到全船开宴会他都有些闷闷不乐。
至于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情如此纠结，全因为那件被他烧掉的属于马尔科的衣服。
那是老爹给马尔科买的，一件超适合马尔科的蓝色衬衫。
他到现在都记得马尔科接过那件衣服时的表情，眼睛亮亮的，嘴角经过克制还是扬的很高。他太清楚那件衣服马尔科有多么喜欢了，可能全衣柜所有的衣服都比不上那一件重要。
只是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好，他以为自己能帮到马尔科，他以为自己可以让马尔科更开心一些，而不是让马尔科一直如此纵容他，好像他是个什么也做不到的废物，导致愧疚感在内心不停的发酵，让他突然害怕自己的无用会被马尔科嫌弃，最后把自己丢掉，他本就不应该存在不是吗……
艾斯内心的不安很明显的浮现在了脸上，马尔科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年长的船医正默默在心里琢磨着怎么让小火苗开心起来，小火苗就闷闷不乐的吃肉吃到睡着了。
马尔科只能笑笑，伸手在艾斯脑袋上揉了一把，继续自己该做的任务。
艾斯其实也没睡多久，只是刚好天色逐渐转暗，月亮和星星代替那轮圆日挂在了树梢，醒过来的艾斯迷迷糊糊的透过窗户看了许久，黑暗像一头把他吞进去的猛兽，他却连火焰都懒得释放，半晌后才缓慢起身去寻找马尔科。
当时所有人都在甲板上，而他被马尔科抱进了一队长房间睡觉，所以他从房间出来后，看到的场面热闹非凡。
老爹的儿子众多，且各个身怀奇技，钻石闪闪发光和天上的月亮争辉，花瓣带着缕缕香气从空中飘落下来，鱼人跳进海里溅起的水花如画般具有美感，甚至有子弹在到处乱飞。
这纷乱的场景里唯有蓝金色的火焰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不死鸟在空中自由翱翔，每一个姿势都华丽的不容染指。
“哟，艾斯，醒了啊，快来点火吧，马尔科的火一点温度都没有！我们都快要冻死了。”萨奇哆哆嗦嗦的跑到了艾斯面前，浑身上下裹得像粽子一样，他有些感冒了，但是艾斯和马尔科都没事。
萨奇觉得不太公平。
艾斯抱歉的给萨奇释放火焰，点燃了他手上举着的木棍，以便他能一直感受到火焰的温度。
“还是你这个小火炉好啊，看看马尔科，除了好看啥也干不了。”说完萨奇吸了吸鼻涕，“连个小感冒都不能治，啊秋！”
艾斯顺了顺萨奇的背，他的体温要比正常人要高，他待在萨奇身边也能起到保暖作用。
只是显然不死鸟对这个安排不太满意，萨奇被不死鸟的翅膀无情的拍到了以藏身边，而后不死鸟本鸟化为人形落在他刚刚停留的地方。
等艾斯反应过来时，他的身边已经从一个病患换成了一个医生。
“诶！马尔科！？萨奇去哪了？”
马尔科睁着眼睛说瞎话，“萨奇去找以藏了yoi～”
艾斯没有怀疑这番话的真实性，继续转头去看不远处的表演。
看起来相当聚精会神。
马尔科把艾斯圈进怀里，下巴抵在柔软的发丝上，医生温和的低语，“艾斯，有没有想过给莫比迪克号上每个人一个拥抱？”
“嗯？为什么？”艾斯有些疑惑。
“因为你很温暖啊，被你拥抱的话，他们会很开心的。”马尔科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艾斯半信半疑的再次问，“为什么？你的火焰才更让人觉得温暖吧，你有每个人都抱过吗？”
马尔科没想到会被艾斯反问回来，略一思索，其实船上没有这样的习俗，他也好像就和老爹萨奇以藏等等船员们比较亲近，拥抱什么的，不太适合严肃的一番队队长yoi～
“嗯，对啊，这是我们船的习俗yoi～”没有发生过不代表马尔科不会说谎，“而且我的火焰也只有治疗的时候他们才会喜欢，平时就没什么用了，像这种冷气过重的地方，还是更需要一个你这样的小火炉。”
说着马尔科更用力的抱着艾斯，像是要把艾斯身上的热量分毫不差的都传递到自己身体上。
艾斯这才深思良久，最后决定实施马尔科的提议。
首先自然是他最敬爱的老爹啦～
艾斯三两步就腾空起来跳到了老爹身上，虽然不能完全抱住，但艾斯还是张开手臂贴在老爹的胸膛上，“谢谢你老爹。”
“库哈哈哈哈。”老爹笑的异常开心，大手一挥回应了艾斯的拥抱。
短暂的拥抱过后艾斯又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他跑到了以藏旁边，给这个面冷心软的美人哥哥一个拥抱。
“谢谢你以藏。”
然后转而对着哆哆嗦嗦的萨奇，这个总是会不厌其烦的为他做饭的哥哥。
“谢谢你萨奇。”
然后是从黑桃海贼团开始就一直跟随他，甚至于到现在一起被合并的船员们。
“谢谢你们。”
其他还有乔兹，比斯塔，那谬尔，库利艾尔，金古多，哈尔塔……
一个接着一个，到后面甚至有些争先恐后的意味，每个人都拥抱的很用力，每个人都很开心的回应他，每个人都在温柔的接纳他。
慢慢的在每一个拥抱里他感觉到了活着，他的体温，他的温暖，他的意义。
最后艾斯再次回到马尔科的身边，小火苗眼里的东西终于发生了变化，迷茫的那片黑色被宴会的火光一点点浸染，马尔科知道，那里终有一天会烧成属于艾斯的火焰。
活着的意义吗？
船员们的欢呼声就是最好的答案。
等到宴会再次回到正轨，两个人也都慢慢退出那片欢腾的浪潮，艾斯安静的坐在马尔科身边，终于还是忍不住凑上前去，“你是不是在骗我？船上根本没有这样的习俗。”
毕竟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这件事，甚至在他拥抱时，还能看到船员们眼里闪过的一丝讶异。艾斯又不是傻子，瞬间就明白了马尔科在骗他，可是马尔科这么说了，哪怕只是一个谎言他也愿意继续做下去，更何况他收到了很不错的回应。
不错到足以照亮他心里那块阴暗的角落。
“谢谢你马尔科。”
艾斯轻轻啄了一下马尔科的嘴巴，力度轻的比不死鸟还像一只鸟。
送上来的吻哪有不收下的道理。
马尔科才不允许艾斯的一触即离，很快便追了上去含住艾斯的嘴唇。
胳膊也幻化成了羽毛形态，合拢住把他们与宴会隔绝开，蓝色的羽毛瞬间构起了属于他们的小空间。
艾斯被马尔科的举动惊到，大脑宕机的那一刻火焰就不受控制的开始乱放，又因为羽毛的隔绝，他的火焰被不死鸟蓝金色的火焰尽数压下，像抚慰他的不安一般，柔和温暖的慢慢吸收，一点一点的缠绕渗透，直到红蓝色的火焰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马尔科的吻也是这般温柔，让他不由自主的沉溺下去，把呼吸、身体、意识、心脏……他所有的一切，都亲自交给马尔科。
交给这个他对人间的眷恋。
鼓擂般的心跳慢慢平复以后，耳边的起哄声突然变得响亮起来。
但他又舍不得放开，哪怕害羞到乱放火也还是乖乖的被马尔科抱着亲。
直到马尔科放开他，蓝色世界里马尔科的声音莫名的蛊惑人心，“艾斯，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船上所有人对你的爱。”
艾斯还没来得及反应，蓝色的羽毛已经被马尔科收回。
眼前的光有些刺眼，导致艾斯最先感受到的是那阵阵花香。
比斯塔的剑给他们撒下了片片玫瑰花瓣。
乔兹的钻石还在发光，折射旁边烛火的光到天空上。
艾斯顺着那光看向了那片天空。
突然间烟花炸裂开。
猝不及防的响声把艾斯吓了一跳，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那烟花吸引了去。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在岛上买的，这场烟花异常的盛大，像流星一样划过天际，在黑色的幕布上勾勒出最迷离流滟的弧迹，黄红两个色调照的半边天都染上了暖意，将绚烂开到极致又顺着漫长的轨道像流水瀑布一般流下，最后没进那深蓝色的大海中，留下浮光跃金。
但是最绚目的仍然不过那抹蓝金。
从爪子到流苏脚环，从尾羽到每一片羽毛，不死鸟的一切都在吸引他的目光。
天空是独属于鸟儿的舞台。
烟花也只是他的背景。
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在给不死鸟让步，把最华丽的礼物赠予他，仿佛落入人间的神明，背负着最温柔的使命。
摇曳着的羽毛填补了天空中未被烟花绚烂的每个角落，把色彩装进了黑暗里。
把完整的爱装进了艾斯心里。
那天的雪，吻，烟花和羽毛。
就此永久的留在了马尔科尘封的记忆里，直到启信的那一刻会被一次又一次的唤醒，这大抵就是回忆，美好又遥远。
遥远的像一个无法触及的梦，留给他那时无尽的欢喜和此时怀念的酸涩，再连皮带肉的撕开他的伤口，让他永远无法忘记他所失去的。
痛的让他无法呼吸。
……
“马尔科～快来快来，我看到雪了！居然下雪嘞诶！”
呼唤声从远处传来，迷糊的像是从回忆里偷跑出来的。但并不是，声音在耳边变得清晰，让他知道只要抬头，就可以看到。
那些痛苦成了梦，留在回忆里变得昏黄，只有失而复得的喜悦丝丝绵绵的钻进他的心脏，融入他的血肉，带给他远比痛苦来得更汹涌的爱。
马尔科把手中的信收起，仔细的装进信封里，再放回抽屉里的那一叠书信中。
“艾斯，要去夏岛吃冰激凌吗？”
-END
————————————————————
可以看做这篇文 的番外，也可以把后半部分看作马尔科的梦……就看你们喜欢甜的还是虐的了～
评论(4)